曾经这里,是我们使徒俱乐部聚会的地方,维特坐在靠边上的位置,摩尔坐在中间,凯恩斯在前面还有……我?我呢,站在远处拍照。
维特用他的眼神逼视镜头,他总在照片中显得格格不入,大家都风度翩翩,神态优雅,他像一座雕塑,在一群人中格格不入。
我把相机放下,命令道:“维特,你应该笑。”
他绷紧的脸松动了一些,在我举起相机时,又迅速冷峻起来。
不过这张照片是很不错的,如果凯恩斯没有忘记把帽子摘下的话。它足够清晰,黑白把所有鲜活的颜色瞬间洗去,即使现在他们已经一个个死去,他们仍然像交错的光影映在照片上,永恒留存。
从这个意义而言,照片创造了一个经验中的形而上学世界,就如同我的记忆一样。
我放下相机,这里变成了一片草坪,恋人或者是朋友们在草坪上交谈、亲吻。昏暗的、秀美的暮色在他们身后缓缓地覆盖,把他们也渐渐变成了一抹模糊剪影。
长日漫漫,终近黄昏。